【堅料網】悠然:奇妙與奇跡-寫於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七十三年

今年的十月一日,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七十三年,在國慶即將到來的日子,正是談談共和國歷史意義的好時機。

如果我們用上帝視野看這中國近代史,會發現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是近代史的大轉折,是中國由衰轉盛的轉捩點,從「最危險的時候」走向「民族的偉大復興」,中國從站起來、富起來到強起來的歷史性飛躍。

稍讀歷史都知道,秦自西元前221年統一天下,中國正式走向中央集權,這套制度比之前的西周封建制度要先進和複雜得多,現據考古所得,特別是里耶、睡虎地等秦簡的出土,我們就會發現秦始皇的功績,不僅是掃平六國、建郡縣、封三公、書同文、車同軌、統一度量衡,還有更多涉及現代公務管理的工作,如建立了複雜的文書制度、檔案存放制度、文官培訓制度、地方管治制度、官員的請示彙報制度等,秦簡上的記載近乎巨細無遺,甚至涉及特殊案件、特殊人物的記錄和在案。我稱秦中央集權為中央集權1.0。

睡虎地秦簡
睡虎地秦簡

秦亡漢立,漢代初年要休養生息,直到漢武帝繼位,推行了一系列政策,深化並完善了秦制,特別是在經齊濟層面上,例如貨幣政策有貨幣官鑄、 產業政策是鹽鐵國營、 財政政策有均輸和平準。這是中央集權2.0。

在往後千多年,中央集權在政治上維護了政權的統一,有助於避免長期處於分裂之中,增強了民族的凝聚力,安定了社會,改善了國家的治理,也有益於生產力的發展。著名經濟史學者安格斯·麥迪森(Angus Maddison)在其不朽巨著中寫到:「(中國)一直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政治實體…(領先地位)一直延續至十五世紀。在技術水準上,在對自然資源的開發利用上,以及在對遼闊疆域的管理能力上,中國都超過了歐洲。」

然而,鴉片戰爭之後,中央集權2.0遇到了李鴻章所說的「我朝處數千年未有之奇局」,「奇局」是指中國的大患由北方變為東南方,大敵則從陸地轉為海洋而來,而對手從單一民族變成許多國家聯群結隊擊打中國。到甲午戰爭戰敗之時,中央集權2.0走向分裂,越來越多的政治和思想精英認識到,原來的制度無法維持,以洋為師、全盤西化,成了近乎唯一的靈丹妙藥。

在往後的70年到1949年,中國走上艱難痛苦的變革之路,從維新、立憲、辛亥革命、袁世凱復辟帝制、國民黨革命到共產黨革命,要到1949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。中國才逐漸走出「數千年未有之奇局」。

在此過程中,中國共產黨通過艱苦絕倫的奮鬥,成功開創了新形的政黨、軍隊和國家,在這些創造中,中華人民共和國是集大成的產物,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完成現代大一統的政權,第一次理順了集權和分權的平衡、第一次把中央集權深入到每條村、每條街,甚至每條鄉、每一戶,我會稱之為中央集權3.0。

中央集權3.0在往後的七十多年爆發了無窮的威力。中國經濟總量從新中國成立之初的600多億元人民幣到2020年突破100萬億元大關,穩居世界第二大經濟體,並成為世界第一大工業國、第一大貨物貿易國,人均預期壽命從35歲增加到77歲,教育水準從文盲率超過80%到大學毛入學率超過50%,2020年全國貧困人口全面脫貧,創造了中國有歷史以來的首次,這不僅是中國人的奇妙之旅,也是人類發展的新奇跡。

清華大學
清華大學

在這種峰迴路轉的發展裏,中國是如何在傳統王朝的中央集權上作改革和創新呢?

文:悠 然

學研社成員,香港七十後傳媒人,港大經濟系畢業生,從事媒體編、寫、評、教工作達二十年,擅長發掘繁雜時事問題背後的故事,現爲自由撰稿人,幷把過多的好奇投入到中國近代史研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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